Wednesday, September 10, 2008

瘋狂理髮師:倫敦首席惡魔剃刀手


這是幫放映週報164期【新片上架】單元寫的文章

導演:提姆波頓
演員:強尼戴普、海倫娜波漢卡特
出品:美國 / 2007
發行:華納兄弟影業

文 / Gina Wang

當強尼戴普遇上提姆波頓,這樣的組合不僅讓人熟悉,腦中馬上一躍而出的是波頓擅長的冷色基調,與強尼戴普時而隱晦抑鬱卻又帶點詼諧的完美組合。《瘋狂理髮師:倫敦首席惡魔剃刀手》是強尼戴普與波頓繼《巧克力工廠》(Charlie and the Chocolate Factory, 2005)、《地獄新娘》(Corpse Bride, 2005)後攜手合作的第六部作品,唯一與之前不同的是,強尼戴普這次不能只是演戲或配音而已,他必須引吭高歌。今夏發行的《瘋狂理髮師:倫敦首席惡魔剃刀手》雙碟珍藏版帶我們重溫這部年初上映的最新音樂劇電影。

《瘋狂理髮師:倫敦首席惡魔剃刀手》敘述著理髮師史威尼‧陶德(Sweeney Todd)為了復仇卻被自己的仇恨吞噬,最終卻與所愛之人及無辜受害者們玉石俱焚的悲劇。理髮師陶德這個角色對於英國人並不陌生,如同福爾摩斯的傳奇故事一樣頗負盛名,甚至連學者們都紛紛研究考証陶德是否真有其人。如此駭人聽聞的故事於十九世紀城市新興時,反映著一種對於城市興起的焦慮,殺人魔理髮師代表城市所不為人知的黑暗面,他的理髮店在貧民窟裡的黑暗街巷上演著一件件驚悚的殺人案,人們不但完全對此一無所知,甚至開始紛紛光顧樂芙特太太(Mrs. Lovett)的肉餅店,大啖受害者的遺體,人們彼此的漠視與互相利用透過了「食人」這樣的行為展露無疑,「人吃人,狗咬狗」再也不只是一句諺語而成了事實。

既然理髮師的故事是屬傳奇,有眾多版本並流傳百年之久,提姆波頓選擇的是史蒂芬‧桑坦(Stephen Sondheim)的音樂劇版,而桑坦又是改編自一九七三年龐德(Christopher Bond)所寫的舞台劇版,自己再重新寫詞譜曲,並於一九七九年在百老匯首演,可謂桑坦幾部赫赫有名的大作之一。波頓的版本選擇著實耐人尋味,因為波頓雖然以前有拍攝《巧克力工廠》等有歌舞片段的電影,拍攝像桑坦版本的純音樂劇卻是史上第一遭。波頓要如何在整部電影裡讓人物毫不停息的載歌載舞,並同時保留他獨特的風格,實在是影迷觀賞此片的關注焦點。

電影一開始,波頓即展現出他濃濃的個人風格。還記得《巧克力工廠》開場片段中,汪卡的巧克力在輸送帶上前進,搭配著背景音樂所營造出來的詭異氣氛。這些讓人感到些許不安的情緒,在《瘋狂理髮師》的開場裡也有相似的氣氛營造。暗紅的鮮血在桑坦的詭譎的配樂中從理髮椅緩緩流下,在黑藍的色彩基調裡,黏稠的鮮血瞬間成為畫面焦點,觀眾的目光也就隨著鮮血流動,潤滑齒輪、隨著絞肉包進肉餅,最後流向溝渠。這段不短的開場是動畫與實境的交織,虛虛實實若隱若現,沉紅的鮮血雖不逼真但也不至於誇張。波頓的動機在此刻漸漸顯現,宣示著:「這雖是一部關於殺人魔的電影,會有血濺四方的畫面,但其目的並非要營造寫實的畫面嚇人,也非刻意在割喉畫面過份矯揉造作來加以嘲弄。」

波頓把電影定調如此,是這部音樂劇電影會成功的原因之一。一般的舞台戲劇為了講求效果,通常會以比較誇張的手法加以演繹,音樂劇也是如此。音樂劇本身就是種誇張的表演方式,正因為人們不會在路上行走交談然後突然開始跳舞歌唱,要如何在電影裡拿捏這部份考驗著每個音樂劇電影的導演。有些導演會把音樂劇電影定位成電影版本的舞台劇,既不失舞台的原味,更可以利用電影特效與拍攝技巧把舞台的限制消弭,使音樂更動聽、舞蹈更華麗。波頓的選擇是把舞台拋棄,使音樂劇完全變成電影。波頓的表現方法不是不誇張,他冷色系的畫面色彩,配上演員極度蒼白的化妝,但是他利用演員低調的肢體動作來中和他強烈的個人風采與音樂劇的說唱特色。在片中,所有表情與肢體動作都有種刻意的收斂,電影演員沒有音樂劇演員誇張的手勢與表情,就連歌聲的表達也不如音樂劇演員豐富,甚至,波頓大刀闊斧的刪除與縮減許多原本桑坦版本裡的曲目。然而,一旦當這一切低調與誇張的元素綜合起來,波頓掌握的卻是恰到好處。

電影另一個成功的原因在於波頓處裡音樂的方式。要成為音樂劇電影除了表演方式的拿捏,音樂的表現也很重要。音樂劇電影有一部分的觀眾是音樂劇迷,當這些觀眾進到戲院,他們所關注的焦點除了電影的改編方式就是音樂本身。《瘋狂理髮師》算是桑坦的名作之一,桑坦作品著名的特色就是難唱卻耐聽。桑坦的音樂乍聽之下很難找出主旋律,但是在經過反覆重聽之後會發現這些歌曲會被牢牢的記在腦中。波頓此次找來的演員們都不是專業歌手,他們要如何詮釋桑坦困難的作品以至於音樂劇迷不會抱怨是件挑戰。若聽過《瘋狂理髮師》由專業音樂劇演員演唱的版本,就知道強尼戴普近似搖滾與海倫娜波漢卡特(Helena Bonham Carter)柔和的歌聲是完全無法匹敵。然而,正因為前段所敘述,提姆波頓採取不誇張也不寫實的手法,這樣不完美但卻也不差的歌聲似乎也巧妙的融入電影裡,甚至給人耳目一新的感動。

在這部雙碟珍藏版中,除了讓我們在家即可重溫強尼戴普精采的演技及演唱之外,在特別收錄中有種種幕後製作花絮,更有請專家學者來以文學、歷史及表演藝術等各種角度來探討理髮師陶德這個角色,以及這部作品、戲劇在時代中所代表的意義與對人們的影響。也許,陶德只是個虛構人物,但是這樣的人物在每個文化中都以不同形式出現,帶給人們恐懼,卻也使人們重新對歷史與社會有所反省與思考。


原文網址: http://www.funscreen.com.tw/DVDFocus.asp?DF_id=15&period=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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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March 30, 2008

The Eyes

Seeing everything as performance,
Every gesture, and every movement.
The spilt subjectivity, looking in and looking out,
And never knows who's who and what's what and why's why,
But still, lives live, the world goes on,
Only those whose eyes are constantly expanding, feel the pain.
So sometimes they close their eyes, restrict them, and sigh in v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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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March 08, 2008

相反詞

理想與現實;相信與抗拒。

他們的界限在哪?很清楚嗎?
為什麼我有時候看不到,也分不出來。

於是,我有點失望...說不清楚,也無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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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February 15, 2008

The Producers 金牌製作人


沒辦法我還是愛這部片!!

導演:Susan Stroman
出品:美國 2005
延伸閱讀:http://imdb.com/title/tt0395251/

文 / Gina Wang

經典對白
Leo Bloom: Under the right circumstances, a producer could make more money with a flop than he could with a hit.
李奧:如果照正常情況,一個製作人做爛戲反而比作好戲更有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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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x Bialystock: Listen Roger, I know we sent it to you only this morning, but did you get a chance yet to read "Springtime for Hitler?"
麥斯:羅傑,我知道今早才寄給你,但是你看了《希特勒之春》嗎?
Roger De Bris: Read it? I devoured it! And I find it remarkable, REMARKABLE! I feel it is a very important piece drenched with historical goodies. I for one, for instance, never realized that the Third Reich meant Germany.
羅傑:看了?我把它吞了!我認為它精采極了!它是很重要的作品,充滿歷史的珍藏。舉例來說,我本來不知道第三帝國指的是德國。
Max Bialystock: Yeah, how 'bout that? Then you'll do it?
麥斯:可不是嘛,那你會導這部戲囉?
Roger De Bris: Do it? Of course not. It's not my kind of thing, I mean, Max please... World War II? Oooh... too dark, too depressing. [sung] The theatre's so obsessed / With dramas so depressed / It's hard to sell a ticket on Broadway / Shows should be more pretty / Shows should be more witty / Shows should be more... [spoken] What's the word?
羅傑:導?當然不會了!那不是我的料。我的意思是…二次大戰?太黑暗,太消沉了。劇場很迷消沉的戲,但這樣的戲在百老匯沒什麼票房。戲劇應該更華麗,表演應該更機智,演出應該更…什麼字來著?
Leo Bloom: Gay?
李奧:愉快?(注:也同時有「同性戀」的意思,所以是雙關語)
Roger De Bris: Exactly!
羅傑: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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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x Bialystock: We got the wrong play, the wrong director, the wrong cast. Where did we go right?
麥斯:我們選錯劇本,選錯導演,選錯卡司,我們哪裡做對了?

內文
近年來,由音樂劇改編而成的電影儼然在台掀起一陣風潮,從《芝加哥》、《歌劇魅影》、《吉屋出租》到最近的《髮膠明星夢》和《瘋狂理髮師》,這幾部片的票房顯示出即使百老匯與倫敦西區的繁華景況雖然不如以往,音樂劇的魅力仍然不減,甚至,音樂劇電影使一些本來沒有對音樂劇特別有興趣的觀眾成為劇迷

《金牌製作人》這個音樂劇是根據1968年的同名電影改編而成,在2001年搬上舞台演出,爾後,在2005年又將此音樂劇重製為電影版本。2005年的這個電影版本吸引人的地方除了將舞台版以更華麗的方式呈現,另一項主打賣點則是電影所採用的百老匯首演卡司(Broadway Original Cast)。除了威爾法洛演的法蘭茲(Franz Liebkind),和烏瑪舒曼演的烏拉(Ulla),其餘的四位主角都是當年在舞台上叱咤風雲,大獲好評的首演演員。首演卡司為何如此重要?因為首演卡司是第一線奠定音樂劇裡角色、唱腔、及表演方式的人物。首演卡司成功塑造出來的角色通常讓觀眾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日後換演員演時,接替的演員通常都會被拿來跟首演演員比較,甚至,有些比較挑的樂迷會覺得音樂劇若非首演演員唱,就不道地。歌劇魅影(The Phantom of the Opera)的倫敦首演卡司莎拉布萊曼所演的克莉絲汀(Christine)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金牌製作人》在首演演員的「加持」之下,再加上其他新的卡司陣容和製作,對於樂迷而言,當然是一齣非看不可的電影。

《金牌製作人》描述的是一個音樂劇的產製過程,並由這個過程誇大的探討並諷刺時下許多音樂劇在製作過程中不為人知的陰暗面。麥斯是一位過氣的製作人,他製作的戲通常都以爛戲居多,然而麥斯的會計李奧在一次審查帳簿時突然發現原來做爛戲會比好戲賺更多錢,麥斯與布魯則踏上製作爛戲之路—選爛劇本、爛演員、與爛導演。為了要確保這齣戲真的會爛到底,他們選了標彰德國希特勒與納粹的劇本,一位變裝皇后並希望把這個劇本以愉悅/同性戀(gay)為方向來執導的導演,並且因為製作人本身色慾薰心讓漂亮的烏拉擔任女主角,更在演出中極盡腥羶下流之能事來把觀眾嚇跑。當然,想要做爛戲比想像中還要困難,麥斯與李奧的製戲過程不但狀況連連、危機不斷,甚至這樣充滿爭議性議題的擺爛大爛戲竟誤打誤撞成為百老匯大賣座,創造麥斯音樂劇事業的第二春,並讓李奧想當製作人的夢想成真。就劇情而言,《金牌製作人》是部妙趣橫生的電影,充滿了詼諧機智的對白與歌詞,幽默的改寫第二次世界大戰歷史,並暗暗指涉並諷刺當今許多音樂劇場中的人、事、物。

就電影本身而言,《金牌製作人》沒有太多動作片的特效、更沒有史詩片的大場面,本片大多是以舞台為中心來拍攝,導演並沒有刻意的隱藏攝影機,反而故意讓觀眾有看戲的感覺,這點跟許多其他音樂劇的改編電影很不一樣。這樣的反向操作就電影而言或許是缺點,因為它並未跳出本身舞台的框架,呈現方式略顯單薄。然而另一方面來看,《金牌製作人》雖然受限於舞台,它仍然有盡力把舞台的先天限制消弭並且營造一般去戲院看戲看不到的華麗感,例如在“I Wanna Be a Producer”這首歌裡的閃亮的大舞台,全身上下穿滿珍珠的舞群及動作複雜的舞蹈;還有戲中戲“Springtime for Hitler”那幕以鏡子來呈現舞群排出的納粹黨徽,這都不是一般舞台製作可以呈現的豐富與華麗。若是把本片當做舞台的延伸版,相信他還是算成功的。當然,要怎麼看這樣一部全戲充滿爭議又以傳統舞台方式呈現的電影還是取決於觀眾本身,但是,就語言藝術而言,這部電影值得大家細細品嚐並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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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October 28, 2007

This Is ME?

測試自己的九種人格:
http://tungisland.googlepages.com/article060.html


九型人格分析
第一型完美主義者、完美型、改革者、改進型、秩序大使
14%
第二型助人者、全愛型、助人型、成就他人者、博愛型
14%
第六型忠誠型、忠誠型、尋找安全者、謹慎型
14%
第七型快樂主義型、豐富型、活躍型、創造可能者、享樂型
13%
第五型智慧型、觀察者、思想型、理性分析者、思考型
11%
第四型藝術型、浪漫者、自我型、憑感覺者
10%
第九型和平型、和平者、和諧型、維持和諧者
10%
第三型成就者、事業型、成就型、實踐型
8%
第八型領袖型、能力型、挑戰者、保護者、權威型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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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October 02, 2007

My Mother and Me

From The Joy Luck Club (2003)
Jing-Mei 'June' Woo: I'm just sorry that you got stuck with such a loser, that I've always been so disappointing.
Suyuan: What you mean disappoint? Piano?
Jing-Mei 'June' Woo: Everything: my grades, my job, not getting married, everything you expected of me.
Suyuan: Not expect anything! Never expect! Only hope! Only hoping best for you. That's not wrong, to hope.
Jing-Mei 'June' Woo: No? Well, it hurts, because every time you hoped for something I couldn't deliver, it hurt. It hurt me, Mommy. And no matter what you hope for, I'll never be more than what I am. And you never see that, what I really am.

這部電影和小說因為以前要寫paper的原因,再加上前陣子的重播看了好多遍。看越多遍,每到這個地方我都會哭,because that’s Me, and that’s my Mother. 而又因為最近突然的宿舍候補事件,我又再度想起這段對話,這個我,還有那個她。

在這個開學將近一個月的時候學校通知我可以候補到床位,這個消息在一個月開學前或許可以帶給我開心的感覺,但在此刻,it only brings troubles。一想到有可能的宿舍生活我充滿恐懼,我已經跟同樣的室友住了四年,現在面臨新的人、新的事、新的學期已經夠令人恐懼,新的室友?!這個本來已經不是問題的問題怎麼又蹦了出來?於是在我媽很不滿(因為生輔組這樣實在是太慢又讓人為難)打電話到學校責問一陣後,我很烏龜又很急的說部要住宿舍了啦!我跟她說到我對未知室友的恐懼、被打擾的可能性及種種被我小題大作的問題,我媽說:「你以為我們要叫你回去住宿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對我們也很難啟齒,我們是有經濟上的顧慮,但是讓我們更加考慮的是這個決定是否會讓你一直記恨著我們,讓你以後永遠帶著對我們無法磨滅的討厭。你爸永遠都想把最好的給你們,但是自己卻節省過頭。就像現在他買給你的筆電,和他以前想買給你卻被我飭回的法國號…等等。」我聽到這裡我就哭了,一方面我發現我真的很自私,另一方面卻很討厭我媽總是可以用這種親情攻勢輕而易舉的把我打敗。再哭了兩天之後,我回去告訴她,我把決定權交給她掌控as she always did.

我是那麼容易記恨的人嗎?我一直以為我不是。可是也許我是的,我常常在想像如果我有自己的樂器,我可能現在會在交響樂團裡,不定期的在國家音樂廳演奏;如果我有上騎馬課,或許我現在會是一個馬術專家。每一次的否定,代表人生未來一個可能性的關閉,看著未來的門一扇扇在我面前硬生生的關閉,我怎麼能不恨。而我今天之所以成為現在的我,不但要歸功於她,也要歸咎於她。

像我之前說的,我從來不是一個資優生,跟我弟比起來我真的很平庸。我媽媽很厲害的一點,也是她教育成功的地方就是她會讓我在沒有表現好時,不用別人講,自動會感到羞愧。我還記得我小時候寫功課會因為覺得自己字寫太醜,在我媽幾次把我整頁的字擦掉叫我重寫的經驗後,我自己會一邊哭著一邊擦掉。一直到我現在,不管我做什麼我知道會讓我媽難過或生氣的事我會自動懲罰我自己and carrying the guilt。像我去教會、去團契、甚至有時候連跟裴媽媽出去都會。而這次宿舍候補會捅出這樣大的婁子也是因為這個guilt的感覺,因為面對我媽媽我失去了撒謊的能力,所以我不能先斬後奏的受洗,所以我也不能把這個候補的消息隱瞞。但是每次的誠實的背後,我總覺得我受傷的時候比較多,不能怪她,只能怪因為我是媽媽的女兒,而我不得不去承受誠實與guiltiness帶給她與我的所有痛苦。Love brings ache, and the aching is painful. 跟我媽吵架是一心痛的感覺,很痛很痛很痛,我已經習慣因為吵架後,我選擇回到房間沉默並哭到睡著,然後一天兩天醒著、憂鬱著、哭著、睡著,然後漸漸的我又恢復正常and become loving again.

我總覺得我跟我媽有一種很微妙但又很緊張的關係。When I look at myself, my skin, my face, my body, and when I hear voice, I think of her. 我長得樣爸爸,可是我看著身上的一切與那深埋在我身體裡、血液裡、心裡的一切我長得像我媽,and in some ways I am her。我有時候好厭惡這一切,就像我以前寫paper的matrophobia –女兒恐懼於未來可能要變得跟母親一樣,成為母親的翻版,同時也因此失去了自己的identity。而我也是,我看著我想到我媽媽,想到我開始變得跟她一樣,然後我厭惡血緣竟然如此的暴力,要把兩個個體硬生生作連結。但是from the hate comes love. And this love is very great that one cannot have if there is no BLOOD. 所以我會因為她生病而擔心而難過,因為沒有她就是沒有我,如果沒有從她那裏而來的力量,還有我沒完全得到那些力量時,I DIE! As simple as that!

在過去這幾年我承受了許多我媽帶給我的喜樂與痛苦,而我也知道這將會是我們相處的一個不變的循環 (love -> hate ->love again),然後像Eleanor那天吃飯跟我說的:「我覺得你對你家人很有耐心。」那天我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這就是為什麼我常常作夢,在夢中憤怒的對我媽大叫到喉嚨感到聲嘶力竭,到醒了喉嚨痛的感覺還在,但我根本不記得我憤怒的原因。To endure is because I love, and to hate is also because I love.

常常在我因為吵架而感到痛苦的時候,我知道痛苦的原因是因為我覺得世界上最跟我相像的人不懂我。而在上面我quote的那段喜福會的對話,母親對當時喪氣女兒說,我怎麼會不懂你,你總是撿最差的,留好的給別人。剩下的對話我不記得了,但是後來母親把她的項鍊傳給了女兒,女兒在母親逝世後的喜福會想到這件事,我想內心也像我一樣甜蜜但卻疼痛吧!電影看到此,我又哭了一遍。原來母親還是懂的!這個結論使我釋懷。

我不知道我受洗的那天我媽會不會來看,我在內心想像了很多遍那將會是怎樣的情景,但我想我會哭吧!在憂鬱了兩天後,我把決定住不住宿的權利交給我父母,我甚至跟我媽討論了一下宿舍的優點,今天晚上我來到學校後,她說:「爸爸說這學期就放棄吧,下學期再看看。」Then I see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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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September 28, 2007

跳級生的背後

跳級生的背後 by 陳安儀
(我太懶了,所以要看的時候請記得按右鍵選新視窗開啟才不會跳掉)

這篇文章看的很有感觸,原因是我週遭有太多這樣的朋友or認識的人是這樣,也許沒有那麼資優,但是整體來說放在「資優一族」這個名詞下來描述是不為過的。

我小學的時候還是生長在可以靠「國代」或「民代」選小學老師的年代,我的一二跟三四年級的導師都是經過「挑選」過後,黑箱作業後才變成他們的導生。我的年級有18個班,每班約50名學生,但是大概跟我同年的佼佼者我都認識,他們不是跟我同班、就是在另一個名師的班上。他們大名鼎鼎如雷貫耳,成績資優並且有的多才多藝(琴棋書畫,真的,you name it!),而我跟他們相較之下只算是個中庸之材,而「中庸」這個名詞也一直跟著我過了我短短人生的「大半輩子」。

中庸對我而言也許是種無意識的反抗這個大優秀體制,我討厭跟人家比,因為我認識的人中比我優秀的人佔了大半比例,即使我成績屬於中庸之中的中上,相比之下我也就黯然失色了。我琴彈的沒有人家好、英文沒有比別人溜、畫畫一般…(雖然後來國中身為美術班的一員,我從來都不敢說我畫畫比別人好)、體育也許比同年齡女生好些因為我愛動,但到最後也沒啥長進。總而言之,我算是多才多藝的「通才」,但都屬泛泛水準,沒什麼好值得驕傲的。不過,中庸之才如我,日子過的也挺愜意。我不用很費力的去保持一些「頭銜」,像是第一名、冠軍等等的字眼。成績中上純屬於正常,再好一點屬於驚奇,考到中下之輩呢,那麼就等著好看下次努力了。就算日子這麼愜意的過,驚奇也不是沒有,我在國小有拿過唯一一次的第一名(大學之後好像有第二次);管樂隊法國號首席(這名號已離我遠去了);國中美術班時老師說我突然國三「開竅」,所以國畫畫的蠻好,畢業第二名(這頭銜也一一樣離我遠去因為我好久沒畫畫了),到了高中我延續國中的英文強勢,總算有一科所謂的個人「專業科目」,除此以外國文數學歷史地理和自然科都讓我很頭痛。不過靠著專業科目,我起碼也撈到中字備的大學英文系,而後來在英文系的表現實在是人生一大轉折與驕傲。

那我那些資優同學呢?不可否認的是“some” of them依然很資優。但是“MOST” of them日子好像就沒那麼好過了。考上私立大學的就算了,重考的也有,而且還兩年。為什麼會這樣那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有些同學的家長雖然沒有文中的蔡爸蔡媽那樣「偏激」,但是有的家長就是沒辦法相信自己的兒女長大後只是凡人而不是以前多才多藝又學業優秀的才子才女。很多品學兼優的假象還不是都是老師「製造」出來,像是偷改考卷、或是對家長的花言巧語。

我和高中同學吃飯,我們很驕傲的是雖然我們一直都不是什麼佼佼者但是我們都過的很好,生活都多采多姿,雖然我們都還在尋求人生的方向但是我們過的很有價值,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生活。而我身邊很多大學同學也是這樣,他們或許成績班排不算頂尖,但是他們對自己目標的了解與衝勁卻是令人admire,也讓我自嘆不如。

在現在很多家長把自己小孩推去參加種種檢定只為了拿來招搖的同時,我只想說SO WHAT??? So what你小孩的英文很好? So what你的小孩現在看起來像是天才?人生還那麼長,只看現在一時的成就有什麼用?我跟我優秀的同學比到大學看似很長,但是人生不只有學業,還有工作等等,其實我比的還不夠久。現在就輸我的人也許輸的太早,而我也太早下結語,也許未來他們還會再重新勝過我,沒人有個定論。看到年紀小的小孩但是說出了很「超齡」的話,我其實為他們感到悲哀和擔心,因為屬於他們的童言童語已經被大人的世界污染了。小孩子不就是要玩、要開心、要快樂,當一個國小的孩子說,我覺得算數學給我帶來很多的快樂or我覺得學多國語言給我帶來很多的快樂,對我而言,當我在嘖嘖稱奇的同時,我不禁要懷疑,「快樂」是來自於算數學、學外文,還是快樂是來自於算數學、學外文後別人讚嘆的眼光,跟種種被人認為很厲害後的附加價值?如果是為了後者,那我只能說這雖然沒有錯但是請加油,因為你的快樂不全然來自於興趣,等你以後「不小心」淪為凡人或中庸之輩,不知道你的興趣少了別人讚嘆的眼光是否能夠支撐你達成自己的目標。

I’m still too young. 這只是我人生到此的一個感嘆,但是在我看到後來居上的人衝勁跟毅力真的都比一路順遂的資優生好多了。每當我跟我媽聊起一些小時候同學的近況,「小時了了,大未必佳」這個句子總是會清楚並且無奈的出現在我腦中。When I learned this sentence, I’ve never really believed it. But sadly, it’s true someti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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